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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名海奏本想按照之前川上同學給他的答謝,點很多甜品給對方,但被對方拒絕了。原因是川上同學說自己吃不了那麽多東西。

“我之前也是吃不了那麽多。”榛名海奏說。當時的很多甜品都被他打包了。

川上富江聽到榛名海奏說這話,表示:“我今天就只能吃下很少的甜品。”

榛名海奏有些挫敗。

因為他沒辦法禮尚往來,讓川上同學體驗一下他當時的境遇。

甜品上來後,榛名海奏和川上富江品嘗著。

由於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因此就使得其他的聲音更容易被他們接收。

榛名海奏聽到了隔壁的人在聊吸血鬼,大致信息是很多突然傷害事件的當事人其實不是人,而是吸血鬼。那些吸血鬼被警察抓到後,都被關押起來,用於制作受傷者,或者普通公眾預防吸血鬼攻擊的疫苗。

也有人想要試圖通過吸血鬼,追根溯源,找到最初的吸血鬼。如果疫苗制造不出來,他們能做的就是消滅大量造成吸血鬼產生的始作俑者,避免更多的悲劇發生。

那種關於吸血鬼的討論近來是越來越多了。

畢竟更多的人遭受了吸血鬼的傷害,以至於原本把它當成都市傳說的人也在懷疑是不是吸血鬼真的存在。

“待會兒,我送你回去吧?”榛名海奏這樣對川上富江說。

川上富江抿唇,問:“你該不會又覺得我會被別人傷害?”

“現在的情況有些危險。”

“對於你這個笨蛋來說,確實很危險。”

“我、我覺得自己並不算很笨。”

“那你可以說一下你為什麽覺得自己不笨?”

榛名海奏直視著川上富江的眼睛,回覆:“因為我會趨利避害,不會做一些危險的事。”

光是榛名這樣說,川上富江就感覺很有槽點了。榛名還那麽信誓旦旦,好像自己在說毋庸置疑的真話。但實際上……

榛名海奏做的危險事情數不勝數。就拿今天來說,榛名完全沒有明白找茬的人心理,沒有做到趨利避害。不過,川上富江也清楚這不能全怪榛名。

那個家夥真的很狂妄,居然當著他的面找榛名麻煩。

榛名海奏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過就算意識到了,川上富江也不想就此放過榛名海奏。

畢竟,他還沒有讓榛名海奏眼底出現癡迷的表情。

川上富江低垂著眼,掩去眼底的不服氣。通過共享記憶,他已經知道住在榛名海奏公寓的分裂體已經離開,那個分裂體是個失敗的家夥,其沒能影響榛名分毫。這讓他松了口氣。

榛名海奏確實是石頭。

不過鑒於榛名沒有被其他分裂體成功攻略,川上富江認為榛名就是塊好石頭。

想到這裏,川上富江心情好了不少。他甚至同意了榛名海奏送自己回去的話。

榛名海奏雖然有些意外川上同學改變了主意,但是他還是高興對方同意了他的想法。

如果他們有更多的相處機會,他大概會告訴對方關於吸血鬼真的存在這件事。

榛名海奏把川上同學送到了一處獨棟宅院的門口。坐在出租車裏的榛名對其說學校見。

川上富江嗯了一聲,之後則是讓榛名海奏不要亂出門,小心被奇奇怪怪的存在盯上。

“奇奇怪怪的存在?”榛名海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

川上富江:“比如稻草人。”

榛名海奏:“!?”

坐在出租車內,回公寓的榛名海奏一直在想川上同學的警告。

尤其是當對方提起稻草人,那種違和感就變得更多了起來。

難道來他公寓的人是學校裏的川上富江?不可能。對方並不知道自己的家住在哪裏!川上同學也只是在學校裏見過一次他舉著稻草人的情況,其他時候並沒有更多的交集。

川上同學沒有為難原來英年早逝,只能附在稻草人身上的川上同學的理由!

也許是自己舉著稻草人的事給對方留下來深刻的印象,所以對方才會一再警告自己。

川上同學之前就曾經警告過自己,要他遠離一些危險的存在。

榛名海奏回想著之前川上同學的言行舉止,感慨對方是個友善的人。對方也是出於擔心他,才會那樣說。

榛名海奏回到公寓,在玄關換鞋子的時候,他發現富江的鞋子不見了。

他楞了一下,目光看著已經被夜色襯得有些昏暗的客廳。

換好鞋子的榛名海奏將客廳的燈打開,然後他將書包放在沙發上,打開自己房間的門,裏面也空無一人。

當他路過餐廳的時候,就看到了餐桌上並沒有被碰的三明治早餐。

難道富江已經回去了嗎?

榛名海奏第一反應是這樣的。但他有些奇怪為什麽富江沒有對自己說明,甚至直到現在,富江也沒有回覆自己的短信。

擔心富江安全的榛名海奏給富江打了電話。

富江接了,但嘈雜的聲音明顯表明了對方此時正處於熱鬧的場合。

榛名海奏突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在這個時候給富江打電話,打擾富江。

富江的語氣透露的生氣讓榛名海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富江問榛名為什麽會打電話過來。

榛名海奏:“因為我沒有在公寓看到富江,所以……”

“我已經不需要住在那裏了。”富江打斷了榛名海奏的話,告訴榛名海奏,“你還是自己一個人住吧。”

說完,富江就把電話掛了。

聽著掛斷聲音的榛名海奏:“……”

“富江,你在跟誰打電話?”

熱鬧的聚會裏,有人好奇地問起了此時坐在沙發上露出興致缺缺表情的美麗少年。

川上富江對上好奇人的臉,嘴角微撇,嫌棄道:“關你什麽事?”

詢問的少年臉上露出尷尬,哈哈地笑了兩聲。

“是我說錯了話。對不起,富江。”少年雖然這樣說,但袖子裏的手已經緊握成拳,眼睛掃向川上富江的手機,表情帶著戒備。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讓富江和更多的人聯系。

榛名海奏確實又變成了一個人住。

接下來的時間,除了學校裏的一點異樣氛圍外,他過得還算平靜。

異樣氛圍指的是有些人確實在有意無意針對他。

直播間的人覺得那些人很可惡。榛名海奏認為還能忽視,因為真要到自己不能容忍,他絕對會解決掉那些妨礙自己在學校裏學習的麻煩。

之所以還能忽視,也源於川上同學有在幫助他,解決一些麻煩。

那些找自己麻煩的人絕大部分確實和簇擁川上同學的人重合。

只要川上同學開口警告,那些人也沒有拿他怎麽樣。

川上同學說讓他小心一點。因為對方不可能每次都能護到他。

榛名海奏則是想說川上同學要小心一些。因為他已經隱隱地感覺到那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看向川上同學,問對方能不能在這幾天不要來學校。

他能看到川上同學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難看了很多。

“你在說我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不,我只是感覺有些人會傷害你。”

“這又是你的笨蛋理論?”

“也許是,也許也不是。”

榛名海奏並不想讓川上同學走上原來川上同學的道路。

“太地和木股說如果沒有我,原來的川上同學可能不會那麽快死去。”

“……哼,那是他們的歪理,你也能信?”

“川上同學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麽?”

“好奇我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太地和木股,又為什麽說出他們和原來的川上同學的事?”

川上富江沈默了。

因為共享記憶的存在,使得他很清楚太地、木股,與原來的分裂體之間的關系。當然,他也清楚太地、木股對榛名海奏的提防,甚至想要解決掉榛名海奏。

但站在轉學生川上富江角度,他和榛名海奏交集不算多,所以他並不能堂而皇之地表示自己知道一切,甚至可以在此基礎上,對榛名海奏的話給予回應。

不過——

就算他回應了,應該也沒什麽吧。畢竟榛名海奏那麽笨,怎麽可能聯想到他和其他分裂體之間的更多聯系。

“我只是能從一些細枝末節裏分析出一些情況。所以我不需要好奇那麽多需要好奇的事情。”川上富江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義正辭嚴。

“太地和木股之前可是找過我麻煩,你不記得了嗎?”

“在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他們和原來的川上富江的死有關系。是你帶著警察來學校的舉動,幫我驗證了那一點。”

榛名海奏恍然大悟。

怪不得川上同學不好奇太地和木股的事,原來他早已經清楚兩人與原來的川上同學的聯系。

“他們是因為所謂的嫉妒殺死了原來的川上同學。我並不想讓你也出現這種情況。”

川上富江哼了一聲,他上下掃了榛名海奏一眼,說:“你是想說在他們眼裏,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他們嫉妒你在我心裏的重要程度,所以幹脆直接殺了我嗎?”

川上富江的話沒有任何停頓,就像是不假思索說出來的,沒有花費什麽時間。

但是到了榛名海奏那裏,接收並解讀,就消耗了十幾秒。

“我並不覺得自己對於川上同學你來說有多重要。我只是認識你的普通同學。”

川上富江的臉沒有任何微笑,表情很是緊繃。

“你真的這麽認為我們只是普通同學關系?”

“……我只是想讓那些過於喜歡你的人這麽認為。”

“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話很狡猾嗎?”

此時的川上富江和榛名海奏正走在一處街道。在路過一個巷子的時候,榛名海奏被川上同學推到了巷子裏。

榛名海奏與川上富江的目光相接,很明顯知道對方想要換個安靜的地方聊天。

“說說吧,為什麽你想讓那些人認為我們是普通同學關系?”

“因為我不想讓別人以我的名義傷害你。”

“你太高看他們了。”

川上富江微擡著下巴,露出高傲的表情,“他們要是真的傷害我,我也不會有什麽事。”

“真的?”

“當然,所以我可不希望你給我搞什麽稻草人祭奠,這只會讓我覺得不適應。”

一聽到稻草人,榛名海奏臉上露出落寞的表情。

“我、我應該不會再弄稻草人了。因為我連一個稻草人都保護不了。”

收看直播的人也有些感傷。

他們能理解榛名海奏的心情。

附在稻草人身上的川上同學現在在哪裏,他們還是不得而知。

這個事實讓人悲傷。

川上富江註意到榛名海奏的落寞,眉頭微皺。

“那個稻草人是沒了嗎?”

這句話是明知故問。畢竟他早已經知道稻草人是怎麽被重新擁有身體的分裂體帶出公寓的。

榛名海奏的聲音變得很低,嗯了一聲。

“稻草人是我的朋友。”

川上富江聽到這話,讓榛名海奏註重現實生活。

“與其和稻草人交朋友,你需要的是更多現實中的朋友。不過,我覺得你在學校裏只能和我做朋友。”

“那些人對你並不友好。”

榛名海奏並沒有過多在意自己在學校裏的人際交往關系。等到高中畢業,這些人際關系會隨著時間漸漸消失。

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過好目前的高中生活。

“明天是情人節。”

“嗯?”

“你說你不想讓我去學校,該不會是阻止我收別人送的本命巧克力吧?”

榛名海奏楞神。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

原來明天是情人節嗎?

不過——

這個節日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因為他並不在意這個節日。

但對於川上同學來說,明天應該是最能體現自己受歡迎程度的一天。

榛名海奏在這個時候卻說了讓對方這幾天不要過來上學的話……

“對不起。”

他好像妨礙到了川上同學收禮物。

眾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榛名海奏該不會是不知道明天是情人節吧?]

[也許他原來知道,只是在說出勸川上同學話的時候,他忘了。]

[榛名:別人過的情人節跟我有什麽關系?]

[嘶——前面的分析很犀利。]

榛名海奏明天不準備個好禮物做賠償,根本說不過去。

川上富江沒有理會榛名海奏的道歉,他在想自己明天能不能收到榛名的禮物。

如果收到了,那就會面臨一個問題。這個禮物的性質是義理,還是本命?

他很好奇,但他沒有說。

“你明天應該會來學校吧?”川上富江這樣問榛名海奏。

榛名海奏:“雖然情人節和我沒什麽關系,但是我確實會去學校,因為我要上學。”

川上富江:“……”

直播間的人噎住。

榛名……

真的打算把明天的情人節當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一天?

“富江少爺。”

淺川看到很晚回來的川上富江,臉上帶著欣喜。

川上富江無視對方的欣喜,準備上樓。

“明天是情人節。”

“富江少爺能不能不要出門?”

淺川亦步亦趨,跟在川上富江的身後,這讓被跟著的川上富江有些不爽。

他本來不想再住在這裏的。

但是他還沒有決定好更好的去處,於是就繼續住在別墅裏。

別墅的老人……

對於川上富江來說,是啰嗦聒噪的家夥。他勉強還能忍受,但是對於淺川這個幫傭,他越發受不了了。

川上富江在二樓的樓梯口站住,看向跟在自己身邊的淺川,挑剔地說:“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淺川先是一楞,之後則是露出瘋狂的表情。

“我只是太喜歡富江少爺你了。”

“難道富江你沒有感覺到嗎?”

“明天可是情人節啊。”

淺川的手裏不知何時拿出水果刀,揮向川上富江。

“我只是想讓富江少爺你跟我待在一起罷了。”

躲閃不及的川上富江感受到皮膚被捅的疼痛,下意識後退。

瘋子。

川上富江想要後退,但對方的刀卻再次揮了過來。

一刀兩刀……

疼痛感讓川上富江失去了更多的行動能力。

他的手艱難地想要去摸自己外套口袋裏的手機。可剛觸碰到手機,他就感覺氣力跟不上,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川上富江有些後悔自己離開了榛名海奏的公寓。

他不該離開那個笨蛋的。

昏暗的走廊,拿著水果刀的青年笑得越發癲狂。笑聲引來了早睡的夫婦,他們看到幫傭淺川殺死了他們心愛的孩子富江,先是內心一痛,之後則是詭異地覺得這對於富江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他們幫助淺川收拾殘局,看著即使被分屍還那麽美麗的富江,每個人心裏都不由得讚嘆富江真的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富江那帶血的衣服被淺川趁著夜色扔到了別墅後面的樹林裏。

淺川離開不久,一個人走到了淺川丟棄衣服的地方,從衣服裏拿出了看起來保存完好的手機。

手機的屏幕亮起,映照出來人美麗的臉。

“真蠢。”

我來了~

★梳理一下現在存在感強烈的富江——

擁有聯系方式的川上富江被淺川殺害,下線(手機被別的分裂體拿走);在宴會上被咬的川上富江,被重新擁有身體的稻草人川上富江解決掉;轉學生川上富江目前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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